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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冬天,老天也不知有什么喜事,把大兴安岭当作了欢庆的道场,每隔七八天,就向那里发射一场礼花般的雪花。我在哈尔滨,一早-一晚给母亲打电话请安时,她常常对我说:“咱这儿又下雪了!”她从来都用“咱”来形容我自幼长大的地方,因为在她眼里,不管我走多远,那儿才是我真正的家。